現代設計,善用「留白」。
「留白」不是新發明,或新發現。古人畫蘭畫竹畫山水,洞悉呼吸空間的魅力,不曾着墨之處,不是空洞,而是深遠。明明沒有,越看越有。蘭草一筆佔了整張紙,它的伸展,溫柔中另有剛勁。
有回見週刊上有廣告,淺灰白的底色橫跨兩大版,卻只有一杯甘露似的香茶,一行細字:「茶靜心清‧福茗堂」,少即是多。「留白」要捨得。
「無印良品」廣告,整個櫥窗幾幅大海報拼成一組,全是藍天白沙,只見一個穿麻布衣服的人影,迷迷濛濛。那份低調閒適,反而奪目。
前欣賞過林懷民「雲門舞集」的《行草》,舞蹈亦有圖畫中展開卷軸的意境,所以舞台設計和音樂配合,大量「留白」,讓觀眾有思考的餘地,也把流逝的時光定格。
經常被密襲的宣傳,斑斕的色彩,擾攘的文字,和防不勝防的動作對白進攻,你就知道:少說比多說有力,不說比少說奇效。
立法會倒董動議辯論,三司十一局問責高官保皇挺董。不知有意或無意,抑或天意,廖秀冬並沒出席——及後民意調查中她聲望再創新高。那些出盡吮癰舐痔之力的政客羨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