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魏羚,雖然還躲在媽媽的肚子裏,準備十多日後出生,趕不上今年的母親節,但因為我活潑調皮,又是羊年出生的女孩,所以爸媽已為我取了這個可愛的名字。爸爸說:「呢一胎經歷咗好多嘢。」
爸爸在東區醫院做護士,每日下班回到家裏,還來不及跟媽媽和我打招呼,第一件事是拿起預早放在門口的乾淨衣服,衝到浴室洗澡。他擔心將醫院裏的病毒帶到家中,傳染媽媽和我。
媽媽蔡莉茹懷着我的最初三個多月因不斷流血,醫生叫爸媽要有心理準備,可能會失去我,幾經辛苦穩住了胎,卻又出現那種叫「沙士」的病。
媽媽初時還繼續到牛頭角上邨對面的教會上班,但後來知道有孕婦死了,她「開始識驚」,除覆診外不敢上街。有次她戴着口罩等巴士,可能缺氧,頭暈得蹲在地上,幸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