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先生在墨爾本的屋子,到底有多大?」我問園丁格蘭。
「一英畝又四份之一。」他回答。
「一英畝有多少呎?」我問。他忘記了,我在小學唸過,也忘記。
問查先生,他說:「一萬多平方呎。」
準確一點,查先生找出一本厚厚的字典,原來一英畝是四萬三千五百六十平方呎,加上四份之一,一共是五萬四千四百十五呎。
從前農夫種地,也以畝計算,但一英畝又是多少中國畝呢?
「等於七畝半華畝。」查先生說。
至於屋子,一萬多呎。兩層,共三萬呎左右。旁邊有間小屋,四千多呎,是園丁住的,問他到底喜歡不喜歡這個工作?
「我是一個平凡的人。」他說:「平靜的生活很適合我。」
格蘭本來在大學教植物學,一生愛花草,寓工作於娛樂,很滿意。
花園中央有棵大樹,長滿粉紅色的小果實。是澳洲獨有的樹,洋名叫LilyPilly。
「可以食嗎?」我問。
他採下一顆櫻桃般大的交了給我:「試試看。」
我吃了一口,味道和口感像台灣的蓮霧,但沒那麼甜。
「有一陣子晚上飛來一大群蝙蝠,把整棵樹的果子都吃光。」格蘭說:「這些蝙蝠是外地飛來,農民大量伐樹,沒東西吃只有來城市找了,也不怪牠們。」
屋後另外有個更大的花園,種滿薰衣草和玫瑰,但園中最奇怪的一棵樹,樹幹彎彎曲曲,葉子似松又不是松,樹枝手蹈腳舞,這棵樹洋名叫Monkey'sPuzzle猴子的疑惑,大概是猴子看了也抓頭,不知道是甚麼,故此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