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節落幕,錯過的戲只能從場刊介紹中作2D平面閱讀頂癮。其中俄羅斯電影《當丈夫遇上情夫》,劇情描述結縭十五載的夫婦,妻子遽逝,丈夫發現給情夫的信,牽動兩個男人的心事。場刊寫:「被騙丈夫在羞辱和寬容間的心理拉鋸,沁人肺腑……中年人的情慾謎團未解時觸目驚心,釋放時卻廣大明澄,餘音裊裊」。因為錯過戲碼,投入有難度。不過那封情信,一直在腦袋打轉,是怎樣的措辭用語?手書抑或打字?有無插畫素描?寄平郵還是掛號?我心血來潮問家裏那一位,假使暴斃的是我,留下一紙情書,他會怎樣處理。「拆閱,改寫一下。」他答。「還會放兩張裸照一併寄出。」唔,也不俗,我建議他放自己的裸照,將喜劇效果升級,算是為我炮製笑喪。
拆過的信嘗試用熨斗再封口,法國電影《遊戲星期一》的怪雞郵差就是這樣又拆又封,偷睇鄉鎮鄰居的信,睇完就算,並無惡意。不似得日本大阪一個叫做岡田的郵差,因為嫌送信麻煩,年半之內私藏了萬七份郵件,把它們堆在鞋櫃和公司儲物櫃中。事件曝光後岡田自然要下崗,萬七份郵件遲到好過冇到。當中有無是給情夫的最後的信?
假如我是郵差,發現愛侶給情人發信,我會收起它,代情人回信。到事態接近穿煲前,殺死愛侶,又替他寫信給情人……戲名就叫做《當郵差愛上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