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起我戀上我左手/從那天起我討厭我右手」哥哥這首《左右手》的歌詞,用來描述張廣天的政治性取向,是再合適不過了。但跟哥哥不同的是,張廣天很清楚自己的取向,他只不過是打着「新左派」的旗號,將「左」賣給「右」,賺右派的錢,讓自己也過上右一點的生活。
而張廣天這一招之所以能夠得逞,而且有不少市場,跟當今大陸處在一種左右混亂的社會轉折期有關。
張廣天的戲打着「革命」的、「窮人」的標誌,但因票價不菲,有能力看他的戲的,基本都是他所批判的「富人」。而這些富人,基本上都是極左年代過來的,而且大都受過極左的迫害,但奇怪的是,他們好像都有一點「受虐狂」,對那場大浩劫似乎有着一種「戀物癖」:喜歡看文革時期的「革命樣板戲」、津津樂道於當「紅衞兵」時的不可一世、利用官員的腐敗大發橫財卻又對腐敗深惡痛絕……正是這些「好了傷疤忘了痛」的心理,加上意識形態管理者「左寬右緊」的觀念,讓張氏劇作大行其道,並且受到某些別有用心的評論家的惡意吹捧。
其實,誰都清楚,誰都不想再回到那個極左年代。而且,萬一張所鼓吹的那場「消滅貧富不均的暴力革命」再次到來,首當其衝者,便會是張本人。
可憐那些被張當作「戲劇符號」的真正窮人,不僅沒錢看不起這些「為窮人而寫的戲劇」,連自己成了別人發財的「無形資產」,都蒙在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