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美主戰,法國反戰,老美一怒把Frenchfries(炸薯條)改叫freedomfries,倒沒把現狀改掉。結果還是炸薯條照吃,仗照打,地球照常繞着太陽轉。
其實英美人跟法國人老早是冤家。拿破崙還沒敗走滑鐵盧,莎士比亞已經管法國叫狗窩了。英語裏挖苦法國人的字眼詞兒,可多得數不清。法國人愛吃田雞,於是給叫作frogs、frogeaters,而法國變成Frogland(田雞國)。
French用作動詞,就解作口交。甚麼Frenchart、Frenchculture、Frenchlove全跟藝術,文化、愛情沒相干,卻都是品簫的意思。Frenchfuck是用男人的寶貝在女人的兩乳間摩擦。
Frenchcap當然不戴在頭上,Frenchletter也並非法文信,卻都解作避孕套。澳洲人乾脆管這個香港人俗稱雨褸的物事,叫frogskin(田雞皮)。不必說,Frenchdisease、Frenchmeasles、Frenchpox全跟疾病、天花、麻疹扯不上關係,而是梅毒的別稱。你戴了Frenchcrown(法國王冠)就哪是當了法國王帝,是不幸中了狀元而已。
不錯,甚麼齷齪的事物,英美人都說來自田雞國,吃田雞的人,自成了他們的永恒笑柄。美國女作家Stein有一回這樣說:「巴黎人都是酒鬼,男人的膀胱比女人的更忙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