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別姬》之後，哥哥還在內地拍了兩部片：一部還是和陳凱歌執導、鞏俐合作的《風月》，另一部則是中共元老葉挺的孫子葉大鷹拍的《紅色戀人》。可惜，由於程蝶衣珠玉在前，後兩部片子影響不大，特別是他勉為其難地飾演一個中共地下工作者的《紅色戀人》，更是引來眾多更議。
但恰恰是因了哥哥在《霸王別姬》中的本色表演，再苛刻的內地影評家，也能理解哥哥其實就跟程蝶衣一樣，是個「好戲」之人，他對表演藝術的「瘋魔」不會受政治意識形態的影響，只要是能讓他挑戰自我、充分發揮演技的角色，他不管「左右手」都樂於接下。
正是這一點，哥哥在內地贏得了上至「精英文化人」下至普通fans的一致尊重。
在沒有大師的年代裏，哥哥是公認的最接近大師的人。
哥哥一去，內地媒體在紛紛表示痛惜的同時，也不忘借題發揮，表達對「後張國榮時代」的偶像文化的鄙視和不滿（主要是以F4為代表的新生代）。不少評論意見都認為，只有哥哥才是真正配得上「花樣美男」的稱號，甚至還有媒體作了有趣的統計：F4的fans，不是「波大無腦」便是「腦大無波」的「無知少女」；而哥哥的fans，則多是有身份有品位的都市白領。據說，這便是「大腕」和「戲子」的區別。
其實，這些過激的言論還是殘留有「鬥爭哲學」的影子。別忘了，哥哥也是從一個「奶油小生」開始走紅，一步步向「大師」靠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