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肺炎,從好處看,是一場全球性的生化襲擊大演習;這場演習,卻暴露了一個問題:口罩問題。
口罩供應不夠多,不夠快,不夠好。我們家裏沒貯備口罩,我們不認識口罩,我們不知道到哪裏去買舒服、美觀、便宜、合用,而且,配襯衣服的口罩。朋友在香港教大學,大學停課,他仍舊要每天漂洋去開會,去為學生準備網上授課,他有公德,回到澳門,外出都戴口罩;口罩,是從連鎖大店買的,六塊錢,外觀不錯,但不透氣,走在路上,人缺氧,臉發紅,變黑,滿頭是汗,沒多久,就暈眩,乏力,出現非典型的病徵;不戴,舌頭掛下來喘氣半天,「病徵」就沒有了。
肺炎,富了做口罩和賣口罩的人,發災難財之餘,希望他們還有點人性,有點仁心。
疫瘟時期,人人戴口罩,如果有人戴口罩去打劫,閉路電視拍下來的,都是口罩黨,怎麼辦?會不會平添緝捕的困難?可不可以立例規定:戴口罩打劫,一經緝獲,罪加三等。如果色魔戴了口罩搭地鐵,向女乘客上下其手,發洩了獸欲,掉頭而去,乘客報警,就是抓到色魔,怎麼認人?「我只記得他戴口罩。」女人說;然而,警察,也戴口罩。
議員戴着口罩去開會,我們怎麼知道這會不會只是個類似議員的議員?其實,是青山醫院逃出來的嚴重病人?如果這個病人的發言比真議員有見地,依言奉行,有利香港,以後,我們歸公真議員,讓他們更有效地禍港,那怎麼辦?如果有人穿起醫生袍,戴上口罩,一聲不吭,走進醫院,拿起手術刀,割病人,割到甚麼器官,才會事敗被擒?醫生夠煩,夠苦了,會不會還有餘暇驗查他身旁的醫生,是不是醫生?「醫生,我染了肺炎,會不會死?」病人問。「你當然不會死,你已經被『解放』,可以出院了。」假醫生,姓布名殊,是個末期精神病人。
瘟疫時期的愛情最古怪,在口罩叢裏找到心上人,兩個口罩人走到天涯海角,遇上的,都是口罩人。「我們甚麼時候,才可以打茄輪?」男的問。「你怎麼這般惡俗!你是……」女的忽然發現:今天戴着口罩猛搞她的枕邊人,不是昨天的枕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