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溫哥華回港,只逗留了兩天,便飛往上海。行李箱中只帶了幾件薄薄的外衣,心想北美洲的冬天也不外如是,難道還會怕三月天的上海嗎?
甫踏出上海浦東機場便知瀨嘢,氣溫大約是七、八度吧,但那種凍是奇怪的凍,事後有人說這種叫濕凍,是一種附骨之凍,凍的空氣像是冤氣的情人一樣,緊緊地依附着,衣衫間稍有空隙,冷空氣又會像蛇一樣鑽進來,攝影組的同僚們都嚴陣以待,天蠶衣、羽絨加虧佬褲,口裏呵着白煙死盯着我這個只穿件運動上衣的儍佬,惟有扮強壯地說聲:「落雪都唔怕唔通怕呢度?」
上海的景致是繁華的,這裏、那裏,到處都是一大群人,上海人的嗓門也比較大,很熱鬧。上海人很捨得花錢,起碼表面上如此,消費場所都是鬧哄哄的,大家肯花錢,於是一蚊變兩蚊,兩蚊變四蚊,錢在滾啊滾,經濟便好起來。
Starbucks咖啡店真的發達了,在香港平均工資有幾千元,咖啡賣二、三十元,在上海平均工資應該沒那麼高吧?咖啡也一樣賣二、三十元,若然二、三十元在香港的茶餐廳可以吃一個餐的話,在上海起碼可以支付一家人一天的膳食費,但Starbucks提供的咖啡已遠不止是一杯咖啡,那是一種時髦的生活態度,對於時髦的東西,上海人特別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