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地鐵的時候,為爭取或打發時間,好自然會做點事,或找點事做,例如發短訊、睇報紙、思考甚麼之類的。
我好喜歡看扶手上人家的指甲,見到要剪但未剪的會肉緊,見到有倒刺的會焦急,指甲綑黑邊者更使我亢奮,這統統狀況總挑起我替對方代勞的念頭,而我擁有着一點都不女性化的指甲,短、闊、扁,也就是太喜歡剪指甲而造成的。
喜歡剪自己的指甲和腳甲,也喜歡剪人家的,替綑黑邊者剪,快感尤大。當對方好relax的躺在座椅上任剪唔嬲的樣子,那種對我信賴、置自家生死於度外的態度,總能給我雙倍優越感,因為你當我是自己人。
乘搭地鐵,「被三唔識七者挨過來扶手而夾住手指」的類似情況,是大災難。以前我的做法是,一是曲起手指,用起角位跟對方來一趟狠頂,要他知難而退;一是縮手,再狠勁的抓回扶手去,同樣是要他痛,知難而退。但現在都由它了,除非真的受不了。心態的改變,是一回遇上上述情況,心裏賭氣:「就看看你發現夾住我時,會有多內疚。」就在等待的過程中,我領會到,被夾手指真的痛不到哪裏去,過不到不過是心理,一啖氣。不過我仍然不主張扶手當別用。
(編按:康妮續稿未到,暫停一天。)
容雅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