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電真是很方便,方便到我𤷪𤺧。
你說我小器也好,但是當我頭暈身㷫病卧床上,我實在不喜歡人家在街上以手電打電話慰問,太方便了,不可以回到家裏才搖電慰問我嗎?還是,在家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做,例如睇影碟、吃東西、大便之類?屆時才打電話問候,好像不大方便。
所以,不如索性在街上以手電解決了,反正暫時無所事事,而且等車「悶到死」。真多謝那位有心人,選中我做他的「攝罅人」。
也很怕人家在街上以手電與我卿卿我我,感覺總好像在大庭廣眾當中公開互摸屁股似的,雖然我很喜歡和婦女在私人地帶進行摸股及其他有關事項。
「食咗飯未呀?」
「食咗喇。你喺邊呀?」我通常都要弄清楚對方的位置,以適當調教音量和語氣。
「我喺街。過緊馬路,去緊地鐵。」
「哦。冇咩事吖嘛?」我自己如果沒有甚麼特別事情,不會在街上打電話給人。
「冇,人哋掛住你吖嘛。」
「哦。」我大不懂得和邊過馬路邊講電話的路人說情話。
「你唔出聲嘅?喂?喂?你冇嘢講呀?」
我開始不耐煩,求其敷衍:「我都係。」
「都係咩呀?」對方要求說得明白一點,毫不欣賞含蓄。
我無奈,惟有:「我都係,嗯,掛住你。」
「喂,喂?大聲啲,聽唔到呀。」聽筒傳來許多雜聲。
我惟有大聲說話,音量近乎晦氣的呼喝:「我話,我—都—有—掛—實—你!」
「喂?喂?聽唔到嘅……」雜聲,電波干擾聲,然後突然斷線。
拿着電話筒剛朗聲訴說思念的我,覺得好冇癮,好戇居。實在不大喜歡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