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英美之行,在一周內到了耶魯、哈佛、倫敦經濟學院和劍橋四間大學演說,及與學生和學者聚會,當然也會見了一些別的機關代表,但主要還是以大學為重心。有人問我,行程有沒有包括華府官員及議員、英國國會議員及政要等人士,我的答案是我從沒有想過要這樣做。在劍橋,有新聞記者問我覺得此行算不算成功,我即時回答我從不問自己這個問題,這是坦率之言。
可能我不應這樣輕率地不計算怎樣才能發揮最大的作用,但我的想法是,香港面臨重大的考驗時,我應該向關心香港的知識分子講述分析,爭取他們的了解及支持。我們的意見未必相同,但是我深信我們的價值觀是一致的,我重視四海之內皆兄弟的理性關懷。
我發現中國前途是舉世關注的焦點,但並不是舉世一致盲目樂觀,採取觀望態度的人可能更多,而中國學者在外地研究、比較越深入,就越感到中國開放了很多,但有更多、更大的困難有待設法克服。他們對香港是有心人,在他們及在香港對中國的有心人之間,存着很多共同理想,非常值得加強溝通。
香港到海外升學的學生大多是成績優異,而不少更家境優裕,將來有不少會回流。他們之中有些既能幹有天分而又關心國際和香港社會,年紀輕輕已經視野廣闊,但亦有些學業精進而不大認識社會。其中的分別是與培訓目標有直接關係的。短期內,兩種學生都會有成功的事業,但長期而言,對個人對社會,前一種學生必然更有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