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豬朋們爭相結婚。
色魔陳蔥要脫離色魔生涯,一個月內,打算跟糾纏多年的女孩共賦同居,決定在家裏栽培一株叫連理的樹。
「為甚麼要這樣做?」我問。「沒辦法!要做的,總得去做。」陳蔥說。好像要做的,是一場手術,不做必死;做了,說不定能活。「祝你手術成功。」只能送上祝福。
拖鞋麥飛也結婚了,還要趕在情人節那天結。
過程大概由女人安排:直飛由美國人監管的關島,同奔島上某座海邊小教堂,「我們選擇這間海角天邊的小教堂立下婚盟,因相信海是無垠的,就像愛是永不止息的。」喜帖上這麼說;相信仍舊是女人的手筆;男人粗疏,鮮有因為海的無垠,想到愛的洶湧。
總之,在千里外一個陌生神父面前說一句:「Ido!」這兩個人,就開始做……做更「規範化」的行為。
「為甚麼要這樣做?」我仍舊好奇。「要做的,總得去做。」拖鞋麥飛說,仍舊是一樣的答案;也只能送上祝福。
「今年,我也要結婚。」受豬朋感染,我豁出去了。「你有對象了?」陳蔥問。「沒有,大家都知道沒有。」「沒有,你怎麼知道自己今年會結婚?」「得道的法師,都知道自己甚麼時候圓寂。」我說。
「結婚和圓寂,是兩回事。」拖鞋麥飛不同意。「那麼,你能不能告訴我,結婚和圓寂,有甚麼不同?」我這一問,眾人沉默。
都是我不好,殺風景,我這就嚴懲自己,為平息眾怒,盡快找個女人,合法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