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學老師閒聊，其中一位問我：「你能替我想一個有趣的題目給學生作文嗎？」
我建議：「不設題目，但規定以此開始：『那夜，我獨自在街上徘徊……』讓學生發揮幻想力接下去。」
「主意不錯，」她遲疑地說：「但很難玩遊戲。」
「甚麼玩遊戲，不是作文嗎？」我給她弄得糊塗。
原來現代教學方法跟以往不同了。為了鼓勵那些語文能力較弱的學生投入創作，下筆前先演戲，以角色扮演提升創意。
「時間花了在遊戲上，寫作時間不是更少麼？會不會影響語文水準？」我擔心。
「最新指引是不要令學生因不懂寫字而影響創作力，」另一位老師嘆一口氣道：「比如一個學生想用『洋娃娃』三字，但不會寫，老師該容許他在習作上畫一個洋娃娃代表。」
我驚訝不已，問：「如果叫學生寫詩，豈不是真的『詩中有畫，畫中有詩』？」
外國人說：「Nopain,nogain.」我以為，不下苦功，語文怎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