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的《問劉十九》:「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那「綠蟻」是米酒上綠色的浮花,細如蟻,但不是蟻——一度,我也懷疑世上是否有綠色的螞蟻?
讀者Catabell告訴我,毋須到熱帶雨林,他就曾多次在中文大學工程大樓對出,通往小橋流水的斜路欄杆上,見過綠色和鮮黃色的螞蟻,相當細小的紅色蜘蛛,及各式各樣的毛蟲,蔚為奇觀(我到中大怎麼沒遇到呢?)。
後來,有一位澳洲的讀者說,他在一個果園荔枝樹上見到綠螞蟻,不是少數,是「整族」,約1cm長,碧綠色,採摘荔枝時很多跌到身上。——1cm?在蟻來說,相當巨型了(但不是最巨型的,一蟻還有一蟻大!)。
C說香港有餐廳喚「紅螞蟻」,我沒去過。但碰上紅螞蟻的機率高於綠螞蟻。
我覺得大自然很多昆蟲的顏色都匪夷所思,有些還難以筆墨形容。藍蜘蛛就十分魅惑,那「藍」調校不出。
更好或更壞的人就如綠螞蟻——是有這種,只是我們一時見不着。不能因未見過,否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