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月15日反23條大遊行,身穿一件早幾年經大學學生會訂做的輕便外套,袖子之上印了「王岸然」三個白色小字。字其實小於半吋,不行近是看不清楚的,穿這件風衣也沒有特別的理由,隨便一件而已。
遊行途中,衣袖突然被人一扯,回頭一看是幾位看來五六十歲的主婦(估錯了千萬別見怪),她指着我袖上的字說,「你就是寫悖論的王岸然嗎?」連忙拱手為禮,表面客氣,保持鎮定,心中的喜悅,無法形容了。
「他的文章好嘢呀,……乜你原來咁後生?」多謝連聲,拿高鴨舌帽,露出騙不了人的禿頭,說我其實比你老啦,哈哈……一生人第一次,也不知如何應付,只有快步走了;餘下的行程,事件成為同行學生的話題之一。
寫這個欄也大半年,得罪人多,也不知道在副刊寫政論是否有人會看,但教我開心的事實在不少,這些樂事來自寫專欄,看別的作家寫的時候沒有甚麼感覺,自己經歷就只有自己才知道感受。有多年前教過的學生特別來電郵,遲些時間要約吃飯了。
當然還有很多陌生讀者來郵指教,電郵還好,用紙筆寫下的就要勞煩編輯轉寄,絕大多數是沒有回郵,電郵也只能個別回覆,希望大家見諒。最有趣是發覺原來也有中學生青年朋友喜歡我的悖論,居然經ICQ聯絡上了!
還要多謝幾位文筆精簡、觀點清明的朋友經常在網上回應;最難得的,不是讚語,而是你們的觀點,大家能夠神交,其樂無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