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頭,迷死我。
一個女人頭,含有許多美麗神奇的東西。單是那對可以發出千萬種不同眼神的眼睛,就已引我入勝之極(男人眼只有兩種眼神:一是猥瑣,一是呆滯)。
還有鼻兒、嘴兒、面兒、眉兒、耳兒,──每一樣也可以表達和感受到男人無法表達/感受的感受。男人的頭,通常維持在「木口木面」狀態中,他唯一用來表達和感受的東西,就是他那話兒,單調得很。
女人頭內那個非常女人的腦袋兒,更是令我又愛又恨,──我永遠不知道她在想甚麼,她卻永遠知道我在想甚麼。例如,她會說:「想食天鵝肉呀?哈(鄙視地,挑逗地,兩者的份量大約99比1),你繼續想啦!」佩服!她怎知道我想吃的是天鵝肉,而不是滷水鵝?女人真是料事如神。
但我是個腳踏實地的人,不會奢望可以得到女人頭的垂青。其實,女人還有另外一種頭,教我醉得也挺厲害。你定以為我會說「乳頭」了,是不是?你真的以為我那麼沒教養嗎?不,乳頭太小了,我得換上老花鏡才勉強看得見。教我醉的,是她的膊頭,赤裸的膊頭。
當女人把一邊膊頭裸露,我的半邊腦立即失控。當她雙膊齊露,我的整個腦袋的主控權,就無條件移交了給她。
但令我絕對投降的那種露肩,是徹底的,不許有bra帶或小吊帶掛在膊頭上,「阻頭阻勢」。只圍着浴巾行來行去的女人,就是這樣子露膊頭的,我最喜歡。
每看見這樣的膊頭,我就沒理智地想咬。幸好圍浴巾的女人,絕少會同時肩負那些戇居死的shoulderpad;我想吃的是天鵝肉,不是膊頭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