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開始,我打算在家的時候,一絲不掛。我沒有其他選擇。
不是變態;變態的人,一般都有穿衣服,甚至穿得很齊整,你只消瞧瞧我們的高官就可見一斑。
沒有選擇,是鑑於在目前經濟環境之下,唯一生存之道,就是開源節流。我無源可開,就快無飯可開,惟有節制水流和電流,──盡量不穿衣服,希望可以減少用水,和減少動用那食電像食生菜的洗衣機。
於是,剝了光豬,坐在廳中吃早餐看報紙。唔,感覺不俗。雖然有少許麵包屑跌了在一些略為曖昧的部位上,但也沒有甚麼大不了,掃兩掃就可以了(掃時需稍稍「褪開」包皮,但這又有何難呢?)。不大習慣的,只是鄰居隔窗眼望望,──彼窗與我窗只隔咫尺,咫尺即是六吋;但我不覺得這會是一個問題,我相信鄰居很快就會習慣我這個新習慣。
當然,讀報時,間中會被報紙𠝹到肚皮,但只要把其他重要部份妥為收起,裸體讀報其實很安全。
早餐後,不上山晨運了,免得又要穿衣穿褲,就在廳中做些踢腿和紮馬動作算了。不過,不穿着褲子踢腿,總覺得除了飛揚的腿之外,還有件東西也在飛揚,導致我的動作不像平日暢順。而,練紮馬時,感覺也不大好,覺得比平日更空盪盪,但同時又有想大解的感覺。然而,萬事起頭難,畢竟今日是我的首日裸,我相信很快就能適應。
整個下午,沒有上街,留在家中勤打電話找工作。始終沒有甚麼結果。嗯,也許赤條條搵工不夠莊重吧。於是我結了個煲呔(煲呔不用洗,以口水抹抹就成),對鏡一望,果然英明神武,像某官爺。我對自己非常滿意。
咫尺以外的鄰人也在狂打電話,我希望他撥的號碼,不是九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