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如心憑着一份九○年的王德輝遺囑,與家翁王廷歆展開長達一百七十二日的爭產官司,但不論該份寫着「OneLifeOneLove」(一生只愛一人)的遺囑本身,抑或立遺囑的經過,高等法院法官任懿君均感非常可疑,而法庭唯一的推論,是有人偽造遺囑。
該份遺囑共四頁紙,立遺囑的日期是九○年三月十二日,嚴格來說不算一份遺囑,遺囑內容是王德輝將一切財產遺贈龔如心,並有管家謝炳炎作見證人。
不過,法官認為遺囑本身及遺囑的出現,均疑點重重,譬如王德輝愛家人,不會在遺囑上說家人令他失望,亦沒理由指龔家的人討厭,而王德輝並非浪漫的人,斷不會寫「OneLifeOneLove」等字句。
此外,遺囑內容不是王德輝所寫,而是另外兩人寫成,王德輝性情內斂,沒可能找人代寫遺囑,而管家謝炳炎為人「多嘴」,以他做見證人更不合理。王德輝最初的兩份遺囑,均在律師樓訂立,律師樓近在咫尺,王德輝沒理由不找律師立遺囑。
筆迹方面,法官認為首頁內容可能是龔如心所寫,而四頁紙均寫得馬虎,部份文字有脫墨重寫痕迹,或寫得很淺色,明顯不符王德輝的嚴苛要求。
紙張方面,首三頁紙是薄牛油紙寫成,首兩頁紙上更有「OneLifeOneLove」字迹,令人懷疑是否為方便套摹,才選用薄紙。
至於龔如心聲稱王德輝於九○年失蹤前,將遺囑交給她,而當時遺囑是密封的,但九九年九月遺囑在高院開封前,龔如心已知她是唯一遺產受益人,令法官嘖嘖稱奇。
本報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