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近來很少穿裙。」C在晚飯時突然如此說。C是工作關係的朋友，對他印象不錯，但他已有女朋友，又在我面前承認過偶然發生額外的戀情。
「如果照廁所門口的人形標誌作準，你根本不能進入女廁，只可入男廁。」他進一步批評我的打扮。
他留意我的衣着，我是開心的。平時他很少談及我的外型，但我可以肯定他是喜歡我，至少在外表上。女人不可能察覺不到男人如何看自己。他們的注意力集中在我身體哪個部位，我一清二楚。C喜歡看我，但很少開口，在這方面他較含蓄。
這幾個月剪了一頭短髮，很清爽。忙於工作，常在外邊跑來跑去，裙子、高踭鞋自然少穿了。除了淺淺的唇色外，臉上甚麼也不塗，也許這樣令男人覺得我中性化。
拍拖時會刻意多穿裙子，這是很自然的事，尤其我有一雙令我自豪的腿。很多人讚過我，照鏡也知道，腰腿的比例均勻，穿裙和貼身褲都好看。但穿褲時總是比較舒服，一舉一動也自然得多。
中學時是典型的男仔頭，頭髮短過不少男生，還幸身材長得合理，不致被誤會是男孩。偏偏那時天天穿裙子上學，後來上大學天天穿牛仔褲。
以前上班有不明文規定，女職員要穿裙子，等於男職員要打呔穿西褲，近年大家已接受了以褲代裙。
女人穿褲也可以很斯文，在乎個人言行。「你喜歡看我穿裙嗎？」故意這樣問C。他笑了笑，沒答。下次會穿裙見他，雖然不是自己的男人，有人喜歡看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