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三條立法,天地色變,在一片喧鬧中雖然傷感,但我們更有活着的希冀。在這種身不由己荒涼末世中,趁機會豁出來放縱愛戀,不顧一切。借馬奎斯的書名《愛在瘟瘍蔓延時》用來比喻無力頹唐的心情,像法國電影《愛在天地蒼茫時》的黑死病絕望感覺,愈墮落愈陶醉,男女主角在絕世中依然能夠共譜真愛,此志不渝,應了「我們是自己的命運。」的得獎小說格言。
今屆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猶太裔匈牙利作家Kertesz凱爾泰斯在一九七五年出版的首作Fateless中,以第一身描寫十五歲的猶太青年從納粹集中營奧斯威辛搬到另一個叫做布痕瓦爾德的集中營後,以超凡的筆法描繪主角適應生活的點滴。主角感應到:「空氣是清新的,富於變化的風景賞心悅目,周圍的森林,還有山谷裏農居的紅瓦屋頂。浴室坐落左側。囚犯大部份是友好的。和奧斯威辛相比,這裏多少有點不同。在這裏等待我們的同樣是洗澡、理髮、消毒和更衣。更衣室的規矩和奧斯威辛的完全一樣。只是這裏的水溫暖些,理髮師對他們的工作,更加謹慎周到。」
特區確立廿三條後,跟中國任何一個城市相比,這裏沒甚麼大不同了。也許,水溫還是比北方暖和點,酒樓侍應服務周到點。在顛覆叛亂煽動條文七把利刀之下,像凱爾泰斯說的,「我們竭盡全力理解到,這個時代,是無法理解的。」是以,請接受我這份因為時間倉卒關係、來不及封刀的愛;極權命運共同體,你逃不了,你就是我心裏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