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與鬼同居未驚過

羅家與鬼同居未驚過

今次夜探沙田頭新村鬼屋,由羅小姐帶領下,從踏上村口的梯級準備入村開始,以往感覺寧靜的村落景象好像突然變得全是嚇人的東西。健談的羅小姐邊走邊講解沿路發生過的鬼古,對於甫出生已與鬼同屋的她來說,已視作笑話,但旁人卻聽得心寒,偏偏是當夜下雨,涼風吹得特別起勁,風掃過頸背,內心泛起陣陣不安。

記者:邵超 攝影:陳盛臣、陳智良

羅小姐一家人都與鬼同住,據唯一能看到鬼的弟弟說,家裏的「租客」有三個,都是約五十歲的男人,平時無事幹只在屋裏走動。對於見怪不怪的羅氏一家來說,橫豎大家生活空間不同,總之有屋齊齊住。

踢親骷骨腰骨痛
羅小姐話:「其實屋後面成座山都是亂葬崗,我媽媽當年來到這裏,看中這個位置便動手起屋。可能以前發生過山泥傾瀉,埋了金塔(死者)也不出奇。反而屋後有個金塔,聽行山人士講,金塔是齋姑(食長齋的女人)的,媽媽建屋時,有一次不小心踢到她的金塔,便弄傷腰骨,不能站立,晚上齋姑入我媽媽的夢,說了一句『算啦,見你咁窮,唔搞你啦!』第二朝起床,媽媽真的無事。」

齋姑幫手排好拖鞋
齋姑的故事還有下文:「當時夜晚聽到有人掃地、打水,出到屋外又見不到人影,返房又聽到聲,亂放的拖鞋又會有人幫我們排好。其實都是齋姑做的,鬼都會重複生前做過的動作(生活),無惡意的。後來齋姑的後人搬墳,從此便沒有聽到打水聲。」

耕田阿伯隨大風吹
羅家的人,全都不怕鬼,羅先生回想第一次撞鬼,經歷既可怖但有趣:「當時讀幼稚園,大約四、五歲,記不清是年初七還是年初八,跟大哥、二哥和表哥一齊落山玩,五時返屋企時,經過大墳頭附近,看見一個着白背心、藍短褲、戴闊邊帽遮臉的阿伯,正在擔水淋菜田,突然一陣大風吹,看到水向前飄,阿伯就向後飄走,大哥、二哥嚇得一齊衝回家,我覺得好得意,企定定睇阿伯飄走,後來媽媽落山抱我走,對我說那些是過世的人,叫我不用怕。這一次後,我開始常常見到鬼。」

爛面女鬼「對住我笑」
羅先生說他沒有陰陽眼,通常只是看到矇矓的白影,但身高、肥瘦、老幼及男女也依稀可以分辨。問他有沒有鬼戲弄他,他憶述一次可怕的經歷:「有一晚半夜一、兩點睇書,腳對住窗口,突然覺得腳痕,覺得有東西撥我的腳,似有還無,突然我望出窗外,看見一個黑指甲、半邊長髮遮面的爛面女人企在窗前對住我笑,嚇得我第二天也病了。」

二哥二姐惡過鬼
說到這裏,羅小姐忍不住插嘴:「其實爛面女人不是第一次出現,之前已經搞過我二哥及二姐,第一次入我二姐夢追她還錢,二姐很惡地趕她走。第二次他又入二哥夢追債,二哥在夢中便追着她來打,還用石頭打爛了她的半邊臉。
我弟弟較易欺負,女鬼便找他報仇,當時他病了差不多一個月,之後回鄉下遇到學神打的堂哥,請了一度符回家燒,他的病便好了。我這個弟弟每晚睡着後,都被鬼邀請去他們的村裏玩,夜晚睡不好常常生病,有一次我發惡拿着掃把『踩場』叫他們不要再入他的夢,不過那次我第一個鬧的不是他們而是弟弟,若不是他貪玩,即使他們邀請也不會有事發生!」

後記
當地曾遇天災大屠殺
羅氏一家從來無想過搬,也不知其他村民有沒有撞鬼,小記反而找到當年曾住沙田頭新村的香港信義會巫牧師,據他所知,村裏未曾傳過鬧鬼事件,但細說沙田歷史,鬼魂從哪裏來卻有迹可尋。
1.明代末年,沙田一帶瘟疫肆虐,不少鄉民染上惡疾,幸車公替鄉民消災解難,車公廟至今鄉火鼎盛。
2.在村莊隔鄰的山坡及「貓仔山」,仍有不少二次大戰英軍留下來的戰壕,傳說當年日軍在那裏大舉殘殺戰俘。
3.60年代颱風溫黛引發海嘯,沙田有過百人死亡,醫院容不下全數屍體,借用聖心書院現址擺放屍體,屍體放上冰減慢屍體腐爛。
4.沙田頭新村從前是亂葬崗,像許多圍村一樣,現在還有不少原居民在山坡上掘地落葬,金塔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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