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神奇,有時無聲勝有聲,有時有聲勝無聲。││有點像床,床有時需要寂靜才讓人可安睡,有時則要有叫床聲才教人稱心。
住所附近有間小學,小學生們的嬉戲聲音,大清早就透過家中洗手間的窗傳進來。每天早上,我就在這些愉快的背景聲音陪伴之下如廁,倒也頗愉快。
有時,這小學會在操場舉行賣物會、運動會,和懇親會。我站在洗手間眺望,就可以把「大會現場情況」攝入眼簾。這些「盛會」舉行的時候,小學生的歡樂聲音就更加倍濃密,教站在廁所內的我,聽之也高興起來,彷彿自己也回到小學年代,在操場上跑來跑去,叫叫嚷嚷。
已不知多久沒有踏足操場了;雖然仍有跑來跑去,但那些純為兩餐的奔跑,都不是在操場上進行的,難怪我對由操場傳過來的歡笑聲,那麼有好感。
但是電視機傳來的聲音,令我極度煩厭。聽見那個鼻音重過粵劇花旦的廢柴王永平在說廢話,就想掟番茄加拖鞋。聽見那個說話速度比爛泥上樹還要慢的孫明揚在說廢話,就想掟番茄加拖鞋加雞蛋。聽見那個語調硬過鐵甲解款車的葉劉淑儀在說廢話,我就不再想掟番茄拖鞋加雞蛋,我只想把整部電視機掟落街!
但我怎可以因為別人的廢話,而犧牲自己的財物那麼傻?於是把電視機的音響關掉,哈!竟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穫:「啞」的葉劉淑儀,原來那麼可愛!沒有她刺耳的聲音干擾,現在我可以更專心地欣賞她那副逼爆衣衫的好身材。我再度愛上淑儀,比上一度愛得度數更高。
現在,我把關掉了音響的電視機,搬進了洗手間。邊聽着樓下小學生的歡樂聲,邊看着吾愛啞淑儀,我發覺,這才是最正的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