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火紅 - 陳也

十月火紅 - 陳也

九月就這樣過去了,形形種種Septemberaffair,漸行漸遠。很多年前,跟朋友在巴黎看活地阿倫的電影September。那一年的九月,跟這一年的九月,同樣是裝癡詐傻的活地阿倫。不同的是,他已經從兒女私情、多事之秋的纏綿九月,過渡到無關月份痛癢的公式「大結局」。大結局不論是不是從屬荷李活,始終教人聯想不到立秋前後、金風送爽、紙短情長的九月。活地是大紐約主義者,是經歷去年怵目驚心的九一一的紐約人當中,最有資格談九月的人。他會重拍《九月》嗎?鏡頭下的下城區,還是一樣的大紐約風味嗎?叫人懸念。
從月份牌撕下九月一章,無聲踏入十月,無復秋戀感覺。九月說盡動情的話兒後,十月便是狠心分手的成熟時機。不如意事常八九,八九不離十,十月是心碎的。儘管這個地方一踏入十月,便有社團免費大放煙花,經營香檳紅酒的小商人發了十月一點小財,市民多享十月第一天的公眾假期,十月卻還是怨離情的季節。十月重陽,最大的生離死別演練場所,佈滿登高追遠的人,和那些撩起北風把火的冥鏹,在墳牌雄踞的山頭,繞着燒了一圈一圈。火是紅的,十月也是火紅的。十月革命,十月有兩個對着幹的「國慶」。去年十月美軍狂轟阿富汗,今年十月,對伊拉克開火勢在必行。十面埋伏,十月,香港人再難十吓十吓,當23條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