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我聽朝瞓醒最想身在何地方,最「行」的答案是心愛的男人身邊。戀愛對我來說,不是月經——必然會來的事情。偶然發生,如傷風感冒。
問我最心愛的男人是誰,早十年八載還可以答得出。現在,對不起,我很懷疑有沒有「最心愛」這回事。
獨居男女,睡的多半是雙人床,大部份時間一個人睡。
雖是雙人床,多年來只睡左側,有男人的時候,除纏綿時間外,大部份都是背對背「北」字形睡。無男人時,習慣了把另一個枕頭夾在兩條大腿之間,感覺會舒服一點。
空出的半邊床,用來放雜誌和書本,好過放一個男人,真的。的確偶然有一兩晚好想搵一個男人抱,用身體來換取也覺得不算蝕底,也知道有幾個男性好友其實一直等着這個機會,只要我給他們一個願意的眼神,他們便會撲在我身上。
好幾次在出事邊緣,叫他們其中一個來我家,通宵傾吐,心裏早已作了會出事的打算,整晚就徘徊在「可以」與「不可以」那條幼幼的界線上。看得出他們微妙的情緒與情慾的變化。
我對上來我家的男性朋友很有信心,我沒有明確的暗示,他們絕不會亂來。
有時,在他們走後,我獨自躺回床上,會後悔。發生了關係之後,會怎樣?我曾叫自己別想那麼多,性格如此,還是一想再想。
頭枕在男人臂彎,其實不怎樣舒服,心理上滿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