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是近來身和心都軟弱,喝酒沒幾杯就貓,一貓任誰都擋不了,在猜枚途中,或談話當兒,就這麼的知覺丟了,企喺度都瞓得着,或劈啪暈低,結果得勞煩朋友送我走,好討厭這樣掃興的自己。某某說男人喜歡好女仔,好女仔唔會蒲,勸我少蒲一點。我說我就是好女仔先蒲,我擔起頭家,我好壓,我要靠蒲來減壓。表面上我愈來愈像男人,實是愈來愈好女仔。
不喜歡蒲卡拉OK。在密室唱K,統統自己人,無得昅,眼睛好悶,翌日亦無話題。蒲吧就好玩多了,至少可玩眼神。我習性是蒲死一間吧,到一個地步,撞口撞面都是熟識的臉孔,轉個身就可以猜枚,就是歸屬感。不喜歡蒲老蘭,中、上環一帶的人好Q高竇,幾杯屎水落肚還不是一樣的Animal,老尖就率真多了,Animal就Animal,無忸怩。
曾在報紙風月版寫過年幾蒲吧的文章,以男人的身份、老狗的口吻、麻甩的字眼,介紹哪兒有正斗妞兒。那時是迫住蒲,絕不好蒲,但為餬口,惟頂硬上。為拍靚女照,不擇手段。罪孽心太重,夜夜自隊。其後麻木了,才自隊免了。回想,那段日子幾黑暗。
我想好多人都有過開酒吧的念頭,我和一眾老死都有過,儲過一輪錢,後來不了了之。事關筆錢俾我借咗去。那是好幾年前的事,條數我重未填。可以一借無回頭的,惟有老死。
(編按:李響續稿未到,暫停一天。)
容雅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