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繼續談媽媽。跟大我三歲的哥哥相比,媽媽打我是打得少了,印象中只藤條炆豬肉一劑,在豆釘時,翌日我雙眼爆晒微絲血管,是哭得太勁揪吧。自此沒再被執,改其他體罰,例如罰坐無形櫈、通宵跪地。而哥哥,吃藤條炆豬肉是由細吃到大,我印象最深反而是另一次,他被媽媽用三支香辣落隻手,因他「在神枱前都重要講大話」喎……總覺得哥哥是被「打」壞了,有樣學樣,好多時郁手打人,就試過被他一把菜刀行住我條頸。但我深信他是goodboy,在他文靜的時候,好善良的。
到大個仔大個女,體罰是out啦,只齋鬧。哥哥是一句都撐到行的人,我就粒聲唔出;兩種態度都輕易而舉令媽媽更扯火。一次被媽媽轟我食煙,我一貫的聲都唔聲,由廳退到房,她就由廳轟到我入房,我退無可退,一個箭步竄入床下底,哈,她還是沒完沒了,終於,我吼叫一句:「我有人權食煙!」她聲就收了。自此我爭取到「人權」食煙。那年,我二十四歲。
其實,在我十四定廿一個月大時,爸爸就去世了。媽媽是母兼父職,含辛茹苦的把我兩兄妹湊大。我想是近來跟媽媽的關係搞得太爛,才勾起我以上回想。容我在此送母親大人情深的一句:「媽媽,真的愛你。」
容雅慧
編按:李響續稿未到,暫停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