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天,收到兩封電郵。
第一封是個頗熟稔的朋友寫的,他是私人執業醫生。他說:「行醫十多年,每天上班下班,病人走進走出,日子刻板,人生似乎沒有方向。」
第二封是一個新加坡讀者所寫,他正在念醫學院二年級,剛剛開始上病房學習。他在電郵中說:「看病人比讀書有趣得多。今天在醫院內向一位老先生問病史,當他知道我是學生而不是醫生時,他一點也不抗拒,反而經常展露笑容;我為他檢查身體時,他更着我用心學習,練好醫術,將來才可救人。遇上這麼好的病人,我足足樂了一整天。」
能夠在報章寫專欄,我一直認為是福氣。因着這個框框,我多了許多筆友,尤其是年輕一輩。他們向我傾訴夢想,勾起我遠久的回憶。醫科學生的來信,更不時提醒我當初何以選擇念醫。
結果我這樣回覆第一封電郵:「想想昔日立下的志願,工作就不會沉悶,日子亦過得暢快。」
至於第二封,我說:「永遠記着今天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