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九日本欄提過一位讀者寄來三頁「阿樂抗癌藥方」(即以前阿樂在本版專欄嘅影印本),即刻引起注意,一位報界朋友因親戚患癌,立即走嚟索取,跟住一位讀者Catherine來電郵又話要。因收到嘅影印本排得好密,不宜傳真,亦冇法子電郵,中間唔知會唔會引起版權問題(好彩堅哥以前話過《蘋果》歡迎影印),點樣辦?
每次一講親癌症,必有讀者回響,可知人人談癌色變。又難怪嘅,最近飯局之中,已聽到兩位老友嘅阿媽、一位老友嘅太太患上癌症,令左丁山好唔舒服。呢味嘢唔知點解咁普遍,同我哋嘅緊張生活、壓力有冇關係呢?癌症難醫,兼且醫療費用昂貴,令人難以抉擇。一位朋友嘅朋友在美國患上末期癌症,醫生話如果做手術可以延命一至兩年,病者計完又計,發覺會耗盡儲蓄、醫療保險都唔夠用,就算得番兩年命,兩個仔可能冇錢上一流大學,以後一家人攬住喊,於是佢決定聽天由命,六個月後過身,留下壽險及儲蓄畀老婆,兩個仔過「中產階級生活」。呢個關乎經濟學上嘅「選擇」(choice)概念,可以令一家人痛苦無比。
每一諗起十二年前賓架黃患上胰臟癌,發現後三個月內逝世,因銀行保險過期,佢又因辭咗職未來得及再投保之往事,即刻心痛。癌症之為禍,談之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