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
從來沒有覺得百合好看。
而且,那陣所謂的香味,簡直臭得個要死。所有的花之中,我最討厭百合。有些還被美名為卡薩布蘭卡。這個名字,做為《北非諜影》的原名,是個經典,用在百合身上,把印象也給弄壞了。
住酒店時,經理常送些花,如果聞到百合味,我全身就不舒服,馬上叫服務員拿走。夜深不想麻煩人家,就把它鎖在客廳的洗手間裏,讓它永不超生。
牡丹
荷蘭、新西蘭等地運來的牡丹,是另外一個品種,花雖相似,但是和中國的完全不同。
首先,它的枝是直的,像根喝汽水的吸管,中國牡丹的枝幹彎彎曲曲,外皮粗糙,像老祖父的手指,並不光滑,但像蒼茫人生,很有韻味。
我們一談到牡丹,就想起綠葉。中國牡丹的葉子變化多端,可以觀賞,但西洋的光禿禿,外形有如金不換,不覺美,只聯想到可不可以拿來炒菜吃。
牽牛
想不到牽牛花的種類那麼多,白的紅的紫的,還有紅顏色之中夾着五條白紋的。
如果只嘆牽牛花品種之多,那麼天下的花種更是無數。拉丁學名一一去記,也記不了那麼多。我認為喜歡花的話,研究其中一兩種,已能一生享用了。
白蘭
從前只有初夏和初秋兩個季節聞到白蘭花的香味,當今不同。
失戀人是喜愛白蘭的花癡漸多,已從泰國輸入,一籮籮空運而到,白蘭已一年到頭陪伴着你,不那麼刺激。白蘭,由情人變成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