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聽回來的。中國大陸某個電影拍攝期間,大概導演與某一成員關係曖昧。發生這樣事件,最明顯的,是「他鎮她不住了」。所以導演工作時,她也意見多多,插上一嘴,這不對,那不好。「溢於言表」。惟恐天下不知。
導演覺得不對勁,服不了眾,又不能(不敢)喝止。便由一有點地位的在野顧問發話:
「現場應該只有一把聲音。」
我聽了,笑道:「這話好重呀。」
發話的人說:「我說來挺溫和的。」
但凡略有感覺,也明白這是「面斥」。即使語音多溫和,笑容多親善,她不會不脹紅一張臉。
話語的「暴力感」,亦不因禮貌而稍減。閣下也上過茶餐廳吧,那些座位簡陋又狹窄,腰板筆直,膝蓋對碰。但幾乎每家都愛張貼告示:
「四人座位 敬請合作
貴客自重 面斥不雅」
那種座位容得下四個人,必須加以擠塞,如吃飼料的豬。但人客多了,快快解決一頓,亦只好委曲求全。他們「敬請」,你們「自重」,說時隱含威脅,還佔座?接着便付諸行動了。面斥怎會雅?再雅也是罵。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