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莫名其妙!多年前,在某月刊做事,大家都把編輯的刊物唸成「月旱」;忽然,好像有個老先生寫了「考證」,指月刊,讓唸成「月看」(「看更」的「看」音),誰讀過那些長如「水蛇春」的考證?都趕時髦,拜權威,扮有料,月看月看地怪叫。那時候,接到來電,問:「是不是某某月看?」總覺得好彆扭。其實,老先生對;在老先生之前千百年那些更老的先生,可能也對;月旱、月看都對;或者,都不對。怎麼光憑一面之詞,就人看你看,添了滿城怪聲?
然後,好端端的「時澗」,又淪為「時姦」了;當然,把時間「姦」了的人,都有很冗長、很深奧、很複雜的「理論根據」;但人們,尤其那些播音員們,會去探究這些「理論」?會比較「時澗」和「時姦」哪個有道理?可能,兩個都同樣有道理;但既然有個教授甚麼的,滿口姦姦姦,大家照姦不誤,時時姦,秒秒姦,越姦,越顯得有文化,有修養,受人尊敬。然後,「語音之爭」暫停,你堅持「時澗」,我滿嘴「時姦」;「月旱」和「月看」,也各有陣營。
然後,「字形之戰」又展開了。明明都有頭有面有「身份」,忽然,有幾個人,有權有勢有「公信力」,就可惜吃飽飯,日子難過,竟要把一個「份」字殺絕;從此,有「身分」之憂,無「身份」之喜。
當然要抗爭,要還我「身份」!其實,仔細考證,再考證上千百年,可能「身份」對,「身分」也對,大家都對,何必無事生事?爭鬧不能解決,要換證,仍舊未能解決,怎麼辦?我有個好建議:製作兩種證,一種是「身份證」,一種是「身分證」,供巿民選擇。往後,大家持證交友,要進一步發展,就互相「查證」,道不同,不相為謀;我當了老闆,事先聲明,絕不聘用持「身分證」的員工,免得他身分兩地,只用個下半身來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