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仔今年十九歲,犯的是遊蕩罪,但罪名與他的問題風馬牛不相及。他有偷窺癖。
「爸媽都是中學教師,自小家教很嚴,一家人談來談去離不開功課和學業成績。」他無奈地剖白。
「可曾拍拖?」「沒有機會。唸的是男校,沒有女生;而且媽媽說讀書時期應專心學業。」他倒是個很聽話的孩子。「有甚麼嗜好?課餘參加甚麼活動?」「攝影……我得過校際賽亞軍。」他的臉比馬騮屁股更紅。
我單刀直入:「有沒有看色情雜誌?」「根本沒有機會。小學開始,媽媽每天都搜我書包,還和我一同溫習功課。」值得注意的是:輝仔已經十九歲!
「平日有沒有性幻想?第一次自瀆在哪一年?」「性幻想是有的,但從未試過自瀆;因為在家裏沒有私隱,媽媽不准我鎖房門,上廁所也不能去得太久。」
「有過性行為沒有?」「發綺夢那些算不算?我一直有夢遺的習慣……」他靦覥地說:「兩年前,我開始用長短伙偷拍鄰家女孩換衫……媽媽闖進來,我便扮作清潔攝影器材。有一次,我發射了,感到興奮無比……以後,我愈來愈大膽,還悄悄地購買了針孔相機四處偷拍……每一次,我都提心吊膽,但得手後實在興奮莫名,欲罷不能。不過,上得山多終遇虎……」
我用行為治療幫助輝仔戒除偷窺的習慣,他的情況逐漸得到改善。有一天,他回來覆診,突然蠱惑的說:「醫生都是偷窺狂!」我莫名其妙。他續道:「還不老實招認?你們用內窺鏡偷窺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