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自肥文化將變本加厲

官場自肥文化將變本加厲

九龍城區議員 王紹爾

在過去,香港官場,政府高層與公營機構高層是互為一體,沆瀣一氣。公營機構高層主管,大多數是從政府高官或從退休高官中選用或轉任,表面上向社會招聘,實際上是小圈子內定,許多公營機構職優薪厚的職位更是度身訂做,高官蟬過別枝之後,美其名薪酬福利花紅「向私人機構看齊」,實則大肆吞噬民脂民膏以自肥。例如以前高官許仕仁為首的積金局,去年投資嚴重虧蝕,仍要分取花紅,試問私人機構有無此怪現象?九鐵管理層的十名高層,年薪總共三千四百多萬元,比政府十位最高級官員的年薪二千五百萬元多出九百萬元。金管局總裁任志剛一人的年薪是七百七十六萬至八百一十九萬元,而美國聯儲局主席格林斯潘的年薪只折合港幣一百多萬元。

自肥文化 走向質變
所謂「向私人機構看齊」,成了官場自肥文化的「護身符」,只要社會大眾一批評公營機構上層乃至政府高官薪酬太高,他們往往祭出法寶說:「離市場標準還有距離呢!」似乎他們薪高未算高,要欲與私人市場試比高。
但是,香港政府高官薪酬福利,比世界上最富裕的美日英德法諸國高出一至數倍,比新加坡高出四成,香港公營機構高層作為在職高官和退休高官的「俱樂部」,是典型的政府企業,也以「向私人市場看齊」為「標準」,高官一旦進入「俱樂部」之後,則薪酬倍增。令人關注的是,在這種官場的自肥文化之下,即將出籠的高官問責制,使香港官場的自肥文化有可能推向了質變階段。
過去,政府高官和公營機構高層之間,畢竟還有一道間隔,即高官的角色是公僕,而公營機構高層的角色據稱是按市場規律運作,但是,所謂高官問責制中的問責制司局長,卻有把公僕及市場角色混淆起來的趨勢。
現有官員若被委任為問責官員,無論是否到達退休年齡,均可獲得一筆七百至一千萬元的「黃金握手」(GoldenHandshake)退休費,然後再以合約制聘任而每年得到四至五百萬元薪酬。這個「黃金握手」最大的弊病,足使問責官員解除了「後顧之憂」,而有可能導致他們不問責的更加自肥行為。因為有官員必須到退休時才可領取退休金,而在退休前一旦有貪瀆失職行為,便會失去長俸和退休金。但問責官員提前進行「黃金握手」,即退休金已到手而有恃無恐,這樣,「問責」的初衷有可能變為「不問責」的效果。

提前解約 再撈一把
高官問責制將使「退休高官俱樂部」飛速擴展。本來「退休高官俱樂部」就是度身訂做的把戲,問責制一旦實行,若有問責官員須替特首或政府高層負上政治責任而提前解約,就有一個「炒魷高官俱樂部」的肥缺在等待他,這種投桃報李的遊戲,將使高官問責制名存實亡,因為所謂「問責」的實施是得到更好的肥缺和補償。至於問責官員與特首五年後共同退下,到那時的「退休高官俱樂部」有可能已成為超豪華型,職更肥,薪更優,可達到「五年問責制,千萬入袋來」之後又再撈一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