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病態聖徒」,卻引來理性的教徒留言:「如果『反賭波大聯盟』的朋友看到的話,我想跟他們說:『不要一味反對賭波吧!也要反對賭馬,反六合彩;不然,大家會說我們雙重標準的。』」我喜歡這種態度。
坦白說,電視播賽馬,除了「董驃講道理」這個小環節,我都覺得討厭,非常討厭,看到賠率表,聽到「評述員」古怪的腔調,我就作嘔作悶,馬上轉台;我憎恨賭馬的程度,遠超賭波。
豬朋某每逢星期三或周末,例必戴着耳筒聽跑馬,人讓馬控制,像沒有靈魂。「用鑽研馬經的時間當義工,你會變偉人。」我對豬朋說。舊區小公園,老頭成群聽跑馬,也是星期三的夜晚;這些人,怎麼臨終仍不知悔改?「把耗在賭馬的精力做學問,大家都是學者了。」我堅信:賭馬,絕對殘害民智,摧毀全民奮鬥心。
我憎賭波,恨賭馬,痛惡麻將、牌九、字花、鋤大弟、十點半、魚蝦蟹、老虎機……要是上帝賜我無上權力,我一定把「反賭波大聯盟」改成「反賭博大聯盟」,賞給每人一碌炮,讓他們轟爛賭場,打死賭客;「全職道德佬」有如惡狗,就派他守碼頭,嚴禁賭徒上賭船,或出境進貢澳門街。
無一賭場,無一賭具,無一賭徒;這就是我心目中理想的「無賭港」。然而,我率領道德佬建立的「道德天堂」,真的適合所有人嗎?我們真的有權要別人按我們的「理想」和「信念」而生活嗎?不賭馬,豬朋真的會變義工?糟老頭都成為學者?沒有賭馬、賭波,甚至沒有一切賭博的世界,會是怎麼樣的世界?不思而橫行的道德佬,你們能夠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