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人當真是當間諜的料子，會很多國語言，對螞蟻我看也說得上幾句話。
那天跟大夥兒和澳門凱悅酒店的總經理吃飯。阿Paul一口美國腔的英語，倒原來是瑞士人。問他會不會法文？會。會不會德文？會。還會普通話，哇噻！他在西安和北京呆過一段日子，怪不得普通話挺流利，絕非一般水準。李登輝、陳水扁就說不過他。
你夠格當間諜，這句話我好不容易憋在肚裏，差點兒要衝口而出。想不到他的老婆是上海人，乖乖隆的咚！老外會普通話，還不越境泡妞。能飛過籬笆的雞，哪能不吃隔壁園圃的青菜。
這些年一直在澳門工作，讓阿Paul又學會了一點廣州話了。瑞士人真了不起。中環那間法文書店的老闆娘是瑞士人，平素說法語，也會英語，還會德語呢。
我不由得又想起辜鴻銘了。這個擁護國粹擁到不願意剪辮子的民初怪傑，不正是中國人當中的瑞士人麼？其實他通曉語言之多，把瑞士人也比了下去，簡直可跟中世紀的教士相比。他的英語叫英國人拜服，德語叫德國人拜服。這樣說來，他也當真是當間諜的料子了。
可惜他已不在世，要不我必跪到他跟前跪下磕頭，央他收我為徒，教我外語。我準會懇求他：「辜老師，可以不可以也教教我怎麼和我的精蟲說話？牠們總愛跑去不該跑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