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鋼琴教師》變態，影像悽厲畫面噁心，但那是藝術上的騙局。
現實就血淋淋得很。這個星期報上盡皆富豪瘋語。還有甚麼世紀大毒瘡，那個瘡是切割抑或自行爆破，膿又黃又臭，裂口特寫。男主角滿臉鼻屎鼻涕，可憐那「職員」還得服侍老細唧膿洗傷口……要多核突有多核突。亟欲減肥的你們還有胃口嗎？不消數日，位位患上厭食症，減去二十磅。
不知如何，到處都有類似的妄想妄語症候群。
間中，我也收到一些無聊電郵，大談個人是非，看極不明。忽然，又有人致電出版社，說是我前度「未婚夫」，要當面解決感情和金錢上的轇轕。哪有時間和工夫搭理？
那天編輯蘭子轉來電郵。某讀者指我「批評老作家題材重複，所以他的專欄慘遭腰斬，生活潦倒，與世長辭，身後蕭條」──本人怎會對老人「苦苦相逼」？天！這樣憑空揑造簡直是惡意誹謗。除了文革時的江青誰有此能耐？我第一次遇上如此奇特的文字，百思不解。蘭子笑個半死，還道：「這已不是最怪的了，有人長期被莫名其妙地大罵，還有人被讀者癡戀，非要嫁給他，所以迫得出『拒愛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