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四日清晨,我參加了十公里長跑,由尖沙嘴出發,經西隧至灣仔作終點。三叔很熱心,站在路旁為我打氣。晚飯我和三叔三嬸同吃。
「比賽真熱鬧,」三叔向三嬸說:「有一萬多人參加。明年你也應該到現場看看。」
「那麼早起牀,太辛苦了。」三嬸和我一樣,十分貪睡。
「某些方面,我很佩服董建華;」三叔又說:「星期天六時許便抵達會場,準七時鳴起步槍。我觀察他良久,他一直保持親切的笑容。換了是我,面頰必定痙攣。」
「說了那麼久,你還未告訴我樂民的表現。」三嬸問。
「他真棒!」三叔豎起大拇指道:「曾經佔據第一位。可惜逆風,影響了成績。」
「最終跑第幾?有沒有獎牌?」三嬸追問。
「三、四千吧!」三叔聳聳肩說。
「怎可能由第一位跌至三、四千?」三嬸出奇地問:「他哪段時間佔首位?」
「樂民一早便在起點等候,」三叔說:「因此排在第一列。槍聲一響,他彈出。我可以肯定,曾經有十分一秒的時間,他佔據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