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喜歡飽滿脹實的花生，但我喜歡「小兒麻痹症」那種。
某辦公室長備一大罐花生，誰來都抓一把零吃。因為這些花生「顆粒」鹹乾香脆，實在比大顆的好吃。有時我還一一搖晃，聲音響亮的，更美味。
會吃花生的，都挑「半空兒」。
這是老北京的特色名詞。賣半空兒的是貧困小販，買半空兒的，也是吃不起飽滿花生的廣大群眾。
因為從田地裏刨出花生後，分門別類，顆粒大的結實的，先供工業用、榨油用和食用。未長好、半空半癟、又小又乾的，由批發商廉價售予小販，這些「次貨」，鹹泡曬乾炒香……，殼內半空。一個銅板一大把。剝殼吃了半天，真正入口的「量」不多，但口感甚佳，又不撐。
說真的，脂肪少，不怕胖。人們吃「花生」，不想吃「花生油」。半空兒還健康些。高纖低脂受歡迎。
比這更小的，不止半空，幾乎7空，是花生米。那罐花生一見到我，肯定皺眉──我會把它們搖到魂飛魄散，挑選最殘廢的一堆。因它們皺眉，緊作一團，乾癟如病，當然首選，你如何逃得掉？
我們是否好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