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全職劍客》那部電影,有場戲但見主角添羅夫不必腳踏馬蹬,一下翻身就上了馬,動作清脆異常。多年前,在中蘇邊界的滿州里,見過一個蒙古族小孩,頂多七八歲,也一躍就上馬,實在叫人喝彩。
誠然,蒙古人看來善騎,胯下的馬正好比我們坐的車,全聽他們使喚。他們的遠祖馬上得天下,騎馬就一直是他們老老少少的拿手好戲。昔日成吉思汗騎射立國,和忽必烈為了東征西討,都要本族男子做到上馬則備戰鬥,下馬則屯聚牧養。清代帝王以弓矢定天下,當然亦看重騎射了。
元代每年都舉行一次數千到上萬騎的賽馬,叫作「詐馬」。那熱鬧情況,我看跟今天英國皇室每年的獵狐盛會可差不多。康熙則每年例必秋獵一次,看似消遣,其實也有練習騎射,作為軍事演習的含意。原來在戰國以前,中國不騎馬,只坐馬車,到了戰國時期才從匈奴人那裏學會騎馬。五胡亂華之後,受北方少數民族影響,中原騎馬之風就漸盛。隋唐之前,漢人倒還是光乘馬車的,因為比較舒服,也因為士大夫認為騎馬輕佻,乘車才有威儀。及至唐代,王公百官以至於平民,都多騎馬了,帝王亦多以馬代步。
近代王族,看來以英國皇室最善騎,也最愛馬。英女皇一家子都是騎馬高手。愛丁堡公爵和查理斯王子都愛打馬球,女皇還愛看賽馬,安妮公主更長了張馬臉呢。我倒想知道她能不能不用馬蹬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