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岸然
禽流感再現,董伯第一時間表態,說要徹底解決問題,但很快沒有再說。原來家禽零售業有幾萬員工,若改為中央屠宰,馬上令失業率上升到百分之七以上;又原來中央屠宰也不是說做就做,要規劃幾年,董伯又只好再一次議而不決。我們還會再有機會,每一年半載就見到一次殺雞大行動,成為香港的特色。
董伯對禽流感又怕又恨,自有來由。第一次大規模禽流感的爆發,距今正好是四年,那次時間上是董伯上台半年,民望算是不錯的情況下,第一次受到大衝擊,董伯自己更因為怕染上禽流感,而突然不公開露面兩星期。
而由那時開始,董伯帶領下的香港,就足足衰了四年,到今天還未有休止。迷信如董伯伯,也許以為是死雞的怨氣,報復於他及港人,今天他要爭取連任,乍見禽流感再現,能不心驚膽戰?
事實上,董伯受驚於第一次禽流感之後,治港就開始欠缺信心,甚至人的品性也有所轉變,由一個謙謙君子、老實好人,變成一個厚顏無恥、是非不分、巧言令色的政客;又也許,政治上他在「發雞瘟」,而且病情嚴重。上星期他說自己由四百人選出來,面不紅,心不跳,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這非常人所能為也。
也許香港人同樣受了雞靈的咒語,政治上經濟上皆染上一場流感,歷四年而未痊愈,還不知何年才會痊愈。得了流感的人的典型心理狀態,是對甚麼事都得過且過,想做甚麼都有心無力,對自己的情況感到煩厭無奈,卻又無法有所作為。
人人都在罵董建華,挺董的學生會以近八成的不信任票大敗;但董伯民望竟然有所回升,上到百分之五十四,你們還有甚麼好說?民主派不但革命無膽,連動腦筋想一些令董伯連任不順利、令他感尷尬的動作也不想做,就只是簡單地罵,做董伯的溫和對立面,董伯也懶領這個情,乾脆鬧番轉頭,反而有些火花。
筆者亦不認為民主派應參選特首,但民主派在選委中有一百票,足以利用這個機會,找一個候選人出來,與董伯玩一場必輸的遊戲,從而凸顯制度的荒誕、民主的可貴,刺激港人思考,不會是一件壞事。想想董伯在選委會以七百高票當選,在民調中卻似港大那個甚麼「和風閣」一樣,只有百分之一二十支持率,這才是對制度最有力的控訴。
同文李怡先生觀政數十年,他建議余若薇參選,是一個好建議;但筆者亦認定余大狀當日因為女兒一句話而參選,只是典型小資產階級政客類別,這類人一如李柱銘,懂出風頭更懂計算利益,不會冒險犯難。筆者認為「長毛」梁國雄為更佳人選,相信無人以為他會真心參與小圈子選舉。
但「長毛」是民主黨下次競選的對手,民主黨又怎會讓他出這個大風頭?政治往往就是這樣,港人的政治流感無藥可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