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最近生了唇瘡,嘴角生滿水泡,痛得哇哇大叫。可能因為太難看,竟然連周公也不肯見她,這幾天沒有一覺好睡。現在她橫看豎看也是一隻熊貓,一隻長滿唇瘡的雌性大熊貓。
「是蠄蟧瀨尿……」外婆瞄了她一眼,蠻有信心的道。她只用了兩秒便可以替妹妹作出診斷,所用的時間和一般經驗豐富的皮膚科醫生不相伯仲。
「是泡疹一型病毒引發的病症……這刁鑽的病毒老早藏身在我們的後根神經節內,當我們在太陽下曝曬過久、睡得太少、情緒不穩,或者遇上傷風感冒,它便會乘虛而入……」我依書直說,但似乎不受歡迎。
「西醫的歷史長還是中醫的歷史長?我食鹽多過你食米……」外婆滿臉不屑的道。「不用理他。你只管在嘴角塗上我給你的土方藥膏,加上戒口,不出一星期,便會康復!」
妹妹有點猶豫,借故把我拉進房間。
「外婆的方法行嗎?」妹妹壓低嗓子,緊張的問。
「行!大部分的唇瘡都是可以不藥而愈的,何況……」
「何況甚麼?」她追問。
「控制唇瘡的藥膏能縮短康復時間,但只在發病初期有效。現在已經太遲了,還是用土方藥膏吧!土方藥膏便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