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七號,起牀後心情不錯。
昨天是我在這一個多月裏第一次在兩點以前睡覺的一晚,也是起得最早的一個早上,十一點半起的牀。所以精神比較好。
在浴室裏洗澡時,眼看着窗外的雪花模模糊糊地飄下來,這是我到紐約後第一次看到下雪,住在上海幾乎有好幾年沒看到過雪了,所以覺得挺浪漫的。
我是個對天氣很敏感的人,紐約的乾燥讓來自上海的我很不習慣,每逢有雨,我的心情一定好,今天有美麗的雪,我感覺像是個節日。
一點鐘到了43街的《紐約時報》大樓,在大堂打電話分機,負責書評的編輯理查德下來,他比我在照片上看到的要瘦一些,兩星期前,五十多歲的他剛剛有了個小baby,他太太是從大陸過去的dancer。
喜得貴子精神也爽,他穿得少,可不覺得冷。我們在漫天的雪花裏,走到一家泰式餐館吃中飯。
我們第一次見面,談下來,居然發現有五、六個共同的朋友。
我向他抱怨在紐約,我打理一次頭髮,得付380塊美金。他則抱怨他的中國丈母娘非要他太太坐月子,不讓她出去。
再與他走回時報大樓,雪下得更大了。那麼白,那麼浪漫的飛舞,真是快樂。不知香港有沒有下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