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北寄的信 - 陳也

一封北寄的信 - 陳也

大嫂:您好!
我到香港已經幾天,事事順心,跟團入馬場下注,贏了個好彩頭,撈了幾百塊。跟團友小霍在下榻的酒店附近吃了頓海鮮餐,比團裏安排的那些廉價套餐在行。不過服務費收加一,當我們是冤大頭。小霍當着那個侍應咆哮,大罵北方土粗話後,部長來了,哈腰道歉。最後加一固然沒敢收,帳單還主動打折,沒吭一聲,恭送我兩姐妹離去。香港人終於栽在自己傲慢不可一世的殖民地醬缸鬥爭中,衰敗得焦頭土臉!
香港龍頭大哥的地位不保了。元旦升旗儀式放任了這麼長時間,終究向現實低頭,依着7首都的方式辦事,擠眉弄眼搞個銀樂隊來熱鬧一下。但香港警隊跟咱們解放軍兵哥差遠了,個頭高低參差,有的還是深度近視。小霍的同房小玉去年搭上個香港男友,老是吹噓他像明星古天樂。這回我開了眼界,對港男相當失望。在餐館見到結帳的多是女方,聽講是因為破產的男人太多。
小霍不打算隨團回來了,她讓親戚搭線,獵到個台灣廠商,簽證過期後,會搬去上海徐家滙。出門前我沒聽你話去拜神,此行白走一趟,沒交上小老闆,逛街時還遭色膽包天的髒老頭圍攻問價。香港男人真是無恥到極!
我也不打算回來,離團後可能往深圳,撈撈機會。香港入境算是寬了,但關員懷疑我們是法輪功學員,查半天不放行。我沒見過人練功,升旗的那個廣場也不像天安門布滿便衣公安。請你告訴大哥,來香港食大茶飯,此時機不可失,盡快部署吧。
么妹小春,寫於香港元旦後的隆冬